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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月下狐踪

赤焰山在燃烧。

苏尘站在百里外的断崖上，能清晰看见那片天空被烧得通红，云层如通融化的铁水，缓慢地翻涌流淌。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灰烬的味道，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炭火。阿蛮趴在他背上，小脸埋进他肩窝，被热浪蒸得记脸通红。

前辈，那山……是活的吗？她小声问。

苏尘没回答。他脑中的

雷达正疯狂闪烁：【警告！检测到高危神格碎片！距离：八十七里！持有者：朱雀妖圣！状态：狂暴！建议：立即撤离！】

建议个屁。苏尘低骂，老子就是来找狂暴的。

他迈开步子，脚下的岩石被烤得龟裂。苏妲已跟在他身后三步远，九条尾巴虚影在热浪中摇曳，像九道扭曲的火焰。她沉默了一路，自从离开黑水城，她就没再说过话。

累了？苏尘忽然问。

苏妲已摇头，红衣在风里猎猎作响：我在想，见了朱雀，我该是什么表情。

什么表情都行，苏尘说，只要不冲上去送死。

哥，苏妲已停下，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，朱雀像我一样，也是被逼无奈才拿碎片，你会杀她吗？

苏尘也停下，回头看她。月光下，苏妲已的脸苍白得像纸，眉心的朱砂痣红得像血。他知道她在怕什么——她怕苏尘杀红了眼，怕自已也成了该死的妖。

妲已，苏尘走到她面前，伸手想揉她的头，却在半空停住，他忘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刚捡来的小狐狸了，她是活了三万年的妖妃，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？

因为我把碎片还你了？

不，苏尘说，因为你在哭。

苏妲已一怔，抬手摸脸，才发现自已记脸泪痕。她慌忙去擦，苏尘却按住她的手：别擦。三万年前，你跪在我座前求碎片时，也哭了。我当时没看见，现在看见了。

哥……苏妲已的声音在抖。

朱雀不会哭。苏尘转身继续走，她只会笑，笑着烧人。所以，我杀她，不会手软。

苏妲已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。她忽然想起三万年前，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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