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每一根思考的神经。上午,人力那边把离职证明塞给我时,眼神里的客气像一层薄冰, 底下是“终于打发走了”的轻松。下午,林薇的语音消息, 每条都隔了漫长的几分钟才回过来,最后一条是:“陈默,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,我累了。 ”字正腔圆,透过耳机砸进耳膜,连个当面说的机会都没给。出租屋的空气有重量, 混着隔夜外卖和灰尘的味道,压实了胸腔。必须出去。立刻。再多待一秒, 墙壁和天花板就会活过来把我吞掉。 我抓起门边那根落满灰的鱼竿——去年公司团建抽奖的安慰奖,劣质玻璃钢的, 带着没撕干净的价签——像抓住一根漂流的稻草,冲下了楼。共享单车蹬起来吱呀乱响, 链条刮着挡板,载着我漫无目的地往城市边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