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近的枪声如催命的鼓点。
江怀鹤将染血的地图塞进沈清宴手中,深深看了她一眼。
那一眼很短,却又像耗尽了余生所有的凝望。
他转身冲向山下,骤然爆发的激烈交火声,成功地将所有追兵的注意力吸引过去。
他带着仅存的十几名弟兄,且战且退,直到最后一个弹匣清空,他看着疯狂冲向他们的敌军,长长吐了一口气。
副官背靠着掩体,胸前破了个大洞:“督军……”。
江怀鹤一把扶住他下滑的肩膀,喉结滚动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督军,哪里的话……”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每一声都牵扯出更多的鲜血,“守家卫国……本就是,我们的义务……咳,只是可惜……喝不到你和沈小姐”
话音戛然而止,他眼睛依旧睁着,却再没有丝毫光亮。
江怀鹤闭了闭眼,将军帽覆在副官脸上,取出胸前那枚留给自己了结的子弹,压进空弹夹,忽然起身。
“砰!”
子弹洞穿最前面的敌人,他抽出敌人手中的刀,迎着乌泱泱的日军冲去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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