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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刚踏上楼梯，身后传来一声巨响，门梁和砖石轰然坍塌！

清宴……

江怀鹤嘶吼着冲进烟尘，当他在五楼找到她时，沈清宴额角淌血，手里死死攥着一叠文件。

她艰难地睁开眼，气息微弱：“销毁……“

“先离开！“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眼眶滚烫。

“不能，带出去……”沈清宴染血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袖，“帮我。“这一刻的抉择，比任何战场上的命令都更让他痛苦。

“轰隆——！”

唯一的楼梯彻底坍塌，而她，也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。

不能再等了！

江怀鹤扯下棉被将她裹紧，抱着她走到窗边，声音沙哑，“清宴，别怕。“

在副官惊惧的目光下，他仰身一跃！

风声呼啸，下坠的短短几秒里，往事如潮水涌来，她的笑，她的恨，她的爱……

“砰！“

世界骤然安静，鲜血从江怀鹤唇角涌出，但他紧抱沈清宴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。

两人被紧急送往最近的医院，才得知血浆被日军以各种名义全部调走。

“抽我的。”江怀鹤撑起最后一丝力气，颤抖地说道。

一日后，沈清宴从昏迷中醒来，她犹豫片刻走进了江怀鹤的病房。

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，江怀鹤躺在病床上，紧闭着眼，剑眉紧蹙，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呓语：“清宴……对不起……不该那样对你……玫瑰……玉佛……我重新……原谅我……“

字句模糊不清，却像细密的针，扎在她心上。

沈清宴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。

副官站在门边，声音低沉：“沈小姐，有些话本不该由我来说。但至少，您该知道有人为您做到这个地步。“

沈清宴平静地看向他。

副官深吸一口气，将江怀鹤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和盘托出。

“督军整夜失眠，却从不敢用安眠药，就怕您需要时他不能第一时间赶到。”

“您每次执行任务，他都在暗处为您扫清障碍，好几次，险些将自己搭进去。”

“少帅府已经按照原样重建，您摔碎的玉佛他也一直在找人复刻。就想着……或许有一天，您会原谅他。”

他抬起头，目光恳切：“我跟督军是过命的交情。他这个人，认定了一件事，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。我知道他伤过您，但能不能……看在他这条命都快赔给您的份上，给他一个机会？”

沈清宴沉默不语，直到督军再次恳求，她淡淡说了一句：

“太晚了，我要结婚了。”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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