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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纪父工作的原因,纪家来回奔波,一年换好几个地方。
我初二那年,纪君远搬到了隔壁。
起初见到这个长相帅气,仿佛动漫走出来的男孩子,我还心生好感过,很快第一印象就被打破了。
在课堂上不听从纪律,和校长顶嘴吵架,下了课,和一帮社会不良少年走在一起。
被年级组长抓到过好多次,在学校抽烟,通报广播站批评很多次,依然不改。
就这样,期中考试时,成绩位列年级第一。
年级第二是我。
第一次被人挤下名次,我再次好奇地观察这个不良学生,发现他很有意思。
英语很好,上课纠正老师的发音,被说无视课堂纪律,耽误其他同学的学习进度。
和他打架的那个学生经常霸凌别的同学。
偶尔间听到一个传言,说是校长想要猥亵一个女同学,纪君远看到了,才和校长吵起架来。
我越发想要了解他。
在天台捡到一个遗弃的打火机,我小心翼翼擦拭,珍惜地保管。
晚上失眠时,或者学不下去,就会拿出打火机,一点点摩擦机身,好似在和某个人亲密接触。
我俩的转折点,在一次升国旗仪式上。
纪君远被要求上台宣读检讨书,当着全校的面。
他直接把老师递过来的纸张给扔了,一手插兜,少年凌乱的头发飞扬,桀骜不驯地说道。
“学生要有自己的思想,不做人生的傀儡。”
下面一片静默。
我控制不住心脏的跳动,那一刻,血气冲脑,双手放在嘴边,大喊。
“说得好!”
纪君远的视线看向我,薄唇上扬,在朝霞的渲染下,闪瞎了我的眼。
结果可想而知,两个成绩最好的学生,被罚扫操场。
我也因此和纪君远成为朋友。
周年校庆,我主持得非常不错,被老师邀请参加庆祝晚宴,我不好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去了。
一间不大的包间内,学校的管理层、还有外校的赞助者,围坐在一桌。
我十分拘谨,被人半推半就拉到主位——校长的旁边,站着。
我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有意地抚摸,从腰部一直往下,停留在臀部。
我抖着身子,低着头,内心害怕极了。
周围的人推杯交盏,还在热闹地应酬。
就在那双手继续往下时,包厢们被人从外面打开——
纪君远站在门口,一手插着兜,眼神一贯的轻蔑。
只是看向我时,带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东西。
“让我女朋友陪酒?你们也配!”
口吻非常狂妄,但是在我的心里,却犹如王子降临,拯救灰姑娘于水火。
校长正想发怒,有人惊喊道。
“太子爷,您怎么在这里。”
事后,我才知道,纪君远家是官宦世家,家族好多人做官,爷爷更是一把手。
不过,这些都和我没关系。
纪君远带着我,从包厢中出来,两人肆意跑在大雨中,像是两个疯子一样。
来往的车流稀少,我们拥吻在街道上,口齿相交,用力到快要咬破皮。
我耳边听到一个声音——
“乔清露同学,你愿意做纪君远的女朋友吗?第一个,也是最后一个。”
我大声回应,
“我愿意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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